第二百六十六章 那洞悉一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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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萧谷诚的承诺,叶柳定定地看着萧谷诚,希望他说到做到。
她明白,对于萧谷诚来说,杀母之仇才是他的心头大患,异能者协会还得排在后面。
叶柳一边杀敌一边看着萧谷诚飞快离去的背影,她一直以来都知道萧谷诚复仇的心情有多迫切。但愿,他今天能一切顺利。
随后,叶柳全身心的投入到战斗之中,叶柳虽还未突破四阶,但她的木系异能已经比起绝大多数都要高了,就是张文昌和全灵山的实力有些恐怖,但是叶柳一放出毕方和五彩石竹,还是算得上险胜。
最后,张文昌和全灵山带着大规模的人退到异能者协会大厦里面,公孙范文则站在外面同他们谈条件,毕竟张文昌和全灵山经营了那么些年,根基还是在的。
要是真的一下子动了张文昌和全灵山,恐怕连文都的地面都会抖三抖,所以公孙范文还是希望找出一个两全之法,把自己这边的损失降到最低,这倒是绝大多数政治家的中庸之法。
叶柳表示能够理解,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磨蹭,她的心思都放在了离开的萧谷诚身上。
叶柳小声嘱咐了颜仲轩几句,随后她就避开其他人,偷偷地走到一边,召来了毕方,让它先把她送去孟家。
不管孟达和孟芬有没有逃走,她都得先去孟家探探虚实,顺便接应萧谷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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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山,萧家。
山脚下辽阔的莲花池在风中摇曳,绽放着羞涩的气息,孟芬披着发,背手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俯视山脚下清纯的莲花。
良久之后,她悠悠地对着身后的萧信说道:“信,其实我更喜欢玫瑰,可我却从来没向你提过把那莲花拔了,种上玫瑰。从来没有过。一次也没有。”
因为她知道,自己只要一提起,那么就一定会落于下乘。
莲花是萧信主动为于瑾种上的,而恐怕就算她提了,萧信最后也不会把那满池的莲花拔掉。期望落空,那才是最尴尬的。
听不到回答,孟芬转身看着萧信,她爱他,她多么爱他,她为他做了许多许多的事情,他可能不知道。
或许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一直在忽视。不必太多,她只要一点点爱,他都不愿意给她,这是一个多么残忍的男人。
“……信,如果我今天提了,把那莲花拔了,你能不能纵容我一次?”孟芬幽怨道,“我从来没向你要过什么,你就纵容我这一次吧。”
“不,因为那是属于于瑾的。”萧信平静地说道,他正坐在桌前摆棋谱,这副棋谱他曾经和叶柳一起下过。
但这回,他一个人一手持白子,一手持黑子,竟然也把一副棋下到了尾声。
这场棋局,终于快要完了啊,这样的日子也快要结束了。兴许他儿子说的是对的,是个男人的话,就要痛痛快快地活着。萧信心想。
“看样子,你和公孙已经决定好今天动手了?”孟芬一看萧信的模样就好像猜到了什么。
“是,现在事情也应该到尾声了。”萧信隐约可以听见远处外面呐喊声,当他看到远处绽放的一束特殊的烟花时,才缓缓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萧信想,他终于可以为自己的儿子自傲一回了,那个小子的实力现在已经不容任何人质疑,那么以后就算闯祸了,也不用他再出场。
他老了,也该退场了。
“信,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于瑾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父亲也是在事后才告诉我的。”孟芬看着萧信虽然不再年轻但依旧清癯英俊的容颜,一再地想要挽回些什么。
她今天并没有盛装打扮,只是穿着最简单的家居白绸裙,高雅依旧,风采依旧,看起来同艾夏天就好像姐妹一般。
“我知道那是你爱的女人啊,我怎么忍心你难过。”孟芬长睫轻抖,就好像演偶像剧一样神奇,她的眼睛里立即出现了一泡眼泪,好像随时都会随风抖落。
“……”萧信正在收拾棋盘,他知道他同这个女人这几年来的假戏也该落下帷幕。
“虽然不忍心,但我有我父亲这些年来做恶的证据,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都拿给你。”
听到这话,萧信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失笑地看着孟芬。
“孟芬,原本你比我相信的更加险毒。”萧信再一次对孟芬刷新了见识。
“信,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难道我们这些年来都是假的吗,我一直守在你身边,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全心全意的支持,不管都多难,不管我付出多少,我都没有一句怨言,我都只想着你能够成功就好。你还记得吗,你那时候想要重新回到部队,有多么的难,还是我到处给你跑关系,我去求父亲。”孟芬哽咽道。
“只要你成功了,那么我吃再多的苦也是应该的。你不碰我,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于瑾,所以我也不逼你。我总想着总有一天会把你的心给捂热,可最终还是证明,你是如此的冷酷。”
“萧谷诚已经把一盘录音机交给我了,上面有你和乔巧的对话记录,也是你间接加害于瑾的证据。”萧信淡淡地道,“就因为你曾我做过很多,所以我到现在都没有杀你,我只是要毁了你赖以生存的一切。”
孟芬听到中间的时候还觉得萧信有情,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如坠冰窟。
“不,那是我父亲吩咐我的,其实我事先也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于瑾出事后,才知道我父亲原来早就在计划这一切了,所以才会在慌乱之下同乔巧说那些话。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冤枉的。我爱你,我爱你啊。”孟芬叨叨絮絮地回来说着,脸色比纸更白,她求的那么少,为什么他就不能给她。
萧信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灰色的天空,平静地道:“你真的要我明说吗,你这些年养的那些男宠我也不是不知道。”
“这怎么能怪我,那要怪你啊,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不愿意碰我。我是一个女人,我也是有欲-望的。”孟芬尖声反驳,在这一刻,她的高雅荡然无存。
萧信突然调转头看向孟芬,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让孟芬双脚发麻,就这么瘫倒在干净程亮的地板上。
他都知道,他都知道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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