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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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还有人心怀幻想,灾难是短暂的,乱世很快就会过去。雪停了之后,丧尸被自然造物主净化,又是一个太平盛世。
所以纸钱和黄金虽然廉价,可还是能换到一些东西,更有那么一小撮人大肆囤积金钱,妄想着大发乱世财。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生存的压迫下大多数人都吃不饱穿不暖,再没有人敢要钱和金子,他们都两眼发绿地想着什么时候能饱餐一顿。
以前,绝大多数人都是生活盛世之下,吃要吃得绿色环保健康,穿要穿得时尚靓丽新奇。
可如今,一块骨头扔在地上都有人去抢。这就是现实,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现实。
在那无数个困苦麻木的表情下,渐渐律动着一个混乱毫无秩序的小社会。
蓝家的日子也越来越难熬,当他们储存的两大卡车货物渐渐见底时,迫不得已的,他们开始学会了节省。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那两个貌似忠厚的健壮保镖开始私吞蓝家的物资,可蓝响闻说又说不得,赶又不能赶。
要不是这两个孔武有力的保镖,凭着蓝家两个柔弱的女人和一个从没干过重活的老男人,东西早就被抢光了,所以蓝响闻只能继续装作不知道,养虎为患。
但这样的日子,蓝月宓是过不下去了,一顿只能吃半个干馒头,再也不能化妆穿新衣服,两个保镖还偶尔对她和她母亲动手动脚……想她蓝月宓以前的男朋友个个又帅又有钱,哪有档次这么低的。
令人恶心作呕的是,那两个保镖还有可怕的口臭,这是要把人逼疯啊!蓝月宓气愤不已地想。
反观住在仓库里的叶柳,吃得饱住得好,叶柳能有什么本事?还不都是靠着萧谷诚才能过得这么好。
越想越嫉妒,巨大的贪婪吞噬着蓝月宓的灵魂,于是她决定自救。媚长的眼珠子一转,她心生一计,并且马上付诸了行动。
*
仓库外的小木板房如鱼鳞般一间紧挨着另一间,就好像城市里贫民区的帐篷房。但住进如此简陋的小木板房代价也不小,一夜一包方便面或者其他同等热量的食物。
什么?只有钱,没有食物,那么对不起,这里不是收容所,请左转离开,恕不招待。
其实星城里空了那么多房子,大别墅、高层电梯房各式楼房要多少有多少,可也得有人有命敢去住。
如今丧尸就好像突然冬眠了一般,它们虽然没有进行大规模的进攻,可要是打开星城里哪家哪户门,说不定就可以看见丧尸正在里面休养生息。只有这离城市较远的郊外仓库稍好一些。
并且萧谷诚曾经保证过,只要住在围墙之内,他就可以保护居住者免受丧尸的骚扰。
因此很多人没有回到已经被丧尸占领了的星城,不去住那些漂亮的大房子,反而花食物来住这小木板房。求的不过就是一个安稳。
这天晚上,趁着惨白的月色,蓝月宓去小板房旁边临时搭建的厕所解决尿急。
夜很冷,地很白,没有一个人在外面走动,气氛很是阴冷。蓝月宓有些怕,于是她在回程的路上加快脚步,只想马上回到小板房里。
背后阴风阵阵,吹得人背脊直打颤。
没想到半路上突然跳出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他好像尾随了蓝月宓很久,趁她不备猛的就从身后抱住她。与此同时,他瘦细的双手还在她身上乱摸乱掐,粗喘着气把自己的头埋进她的脖颈间。
蓝月宓挣扎着,双手在他脸上乱抓,可眼镜男用力地压制住她,把她死死地压在地上,两个人搂抱着纠缠着在雪地上连打了好几个滚。

“啊,混蛋,你干什么?”蓝月宓大声呼救,两手使劲地推着对方。她连喊带踢,就是不肯就范。
长时间的压抑后,有些男人的欲-望等不到解决,就会这样拦截落单的女人,拖到角落里,一逞兽-欲。
有人来救你,是你运气好;没有人,那就只能自救,或者……认命了。
蓝月宓在眼镜男的脸上狠狠地抓了一把,把对方的眼镜也扒了下来,眼镜男哎呦一声,吃疼的腾出手去捂住自己受伤的眼睛。
蓝月宓见状,连忙逃跑,边跑边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求救声引来了旁人,几阵急促的脚步声马上传来,萧谷诚正巧就带人在附近巡逻。
亮得刺眼的手电筒照在眼镜男的脸上,萧谷诚见此情形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还是冷冷问道:“这是干什么?”
那名眼镜男子看见来人是萧谷诚,踉跄着爬起来,手脚并用就想逃跑。
可萧谷诚上前一步,长腿往前一扫,就踢中眼镜男两腿间的脆弱处。
眼镜男一下子蹲在地上,姿势猥琐地捂住腿间,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谷诚,呜呜,我好怕。”蓝月宓哽咽着赖在萧谷诚的身上,用自己娇媚的身躯去摩擦萧谷诚劲健白皙的腹肌。
萧谷诚使劲地把蓝月宓从自己身上扒下去,没想到蓝月宓看起来很弱小,力气却大得很。她就像海底深处的八爪鱼一般,手脚又自动缠了上来。
可当一个男人真的想拒绝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怎么可能推不开她?
萧谷诚把蓝月宓双手擒住,禁止她再靠近自己。
“来,来,蓝小姐,来我的怀抱,别理诚哥,他不解风情的。”这时,萧谷诚旁边的一个哥们扶着蓝月宓的肩膀笑说道。
“不要,”蓝月宓哽咽着,可怜地求饶道,“谷诚,不要再推开我。”
蓝月宓推开那个哥们的手,又转而扑到萧谷诚的怀里,那股子韧性,真是锲而不舍,矢志不渝。
轮为炮灰的哥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笑地看着萧谷诚,这样的艳福实在是太可怕了。
“谷诚,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蓝月宓口中还深情地喃喃自语,“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我好怕,刚刚真的吓死我了。”
*
外面的声音闹得太大,蓝父蓝母、叶母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人也走了出来。
蓝父走进一步,他担忧地看着自己女儿。蓝月宓一副狼狈无比的样子,衣裤凌乱不堪沾满了残雪,身上有些显眼的地方还布满了红色抓痕,她想扑进萧谷诚的怀里寻求慰藉,却总是被拒绝。
“宓儿,天啊,你这是怎么了。”蓝母夸张地惊呼,她跑过去和女儿抱在了一起,蓝月宓见萧谷诚郎心如铁,转而趴在母亲怀里痛哭。
蓝响闻向面露不忍的叶母求饶道:“弟妹,你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大人有大量,让小柳松松口,准许我们进到仓库里面吧,仓库外连个厕所也没有,宓儿何时吃过这样的苦,你看看她,她真的知道错了。”
“柳儿……”叶母有些心软,她看向自己的女儿。
“妈,你先进房间,这里我来处理。”叶柳冷面吩咐道。
叶母只见女儿面容平静,可看向蓝月宓的眼神分明有着深深的厌恶,还带有显而易见的寒冷,遂听话地进了房间,不敢打扰女儿办事。
她既然不能帮到女儿,那就不能再给女儿惹麻烦。叶母叹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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