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话 我们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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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一个不断自我审视和探索的过程。在这一条漆黑的隧道中有四个必经的关卡。那是四个必须由我们自己寻出答案的问题。我们可以选择碌碌无为浑噩度日;也可选择直面这四个问题尝试去参透人生的真谛。一切只在于我们是否愿于并敢于思考人生。
第一个问题——关于“角色”。
【第九十九话我们的角色】
人生如一场电影。我们每个人身在其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角色。有人是万众瞩目的主角也有人是甘当陪衬的绿叶;有人是怀抱莫大野心的反派也有人是偶尔闪现于人群中的路人甲;有人是居于幕后掌控一切的导演也有人是坐在场下冷眼旁观的观众。
你想做哪种人?你能做哪做种人?在人生长路上已度过数十寒暑的你是否早已定位好自己的角色又是否今日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呢?
‘1888年·伦敦·贝克街221号B”——
“哈克先生现在可告诉我实情了吧?”立于房间一角的华生医生面朝安然坐于摇椅上的夏洛克·福尔摩斯问道.“你想知道什么?”福尔摩斯微闭着双眼似在小憩他那画有爱神·丘比特图案的烟斗中不断升出如牛奶般纯白的烟。“这轮游戏您是否已安排了我方必胜之法?”华生试探性地问。“没有这将是一场公平的竞赛。”福尔摩斯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果真如此么?”华生似并不相信继续问道“幻象机是由爱神所造难道我们真不能控制参赛者醒来的先后顺序让落人队先醒?”“呵这等如稚童般的作弊手段你认为我会采用?”福尔摩斯的眼睛隙成一条缝斜看着华生“我没有在机器中设定偏袒任何一方的程序。”“可是至少也得让我们事先知道落人队选了三个怎样的角色吧?”华生追问道在他的理解中作为东道主的爱神好像理所当然应该掌有某种“优势”。“诺伊诺斯你似乎认为我不做点小动作就赢不了落人啊?”“不不属下并无这个意思.”“凡事都想投机取巧最后恐只会得不偿失哦!你也看到了我们在之前几轮游戏中安排的那些‘必胜法’皆未能阻住落人队晋级的步伐。既然这已是事实我们不如宽心以待真正光明正大的和他们斗一次吧。”
见福尔摩斯语气如此认真华生无话可说。“放心吧我们不会输的!”福尔摩斯吸了一口烟斗悠然道。有些事他并未告诉华生:例如他已事先将Jack排除在游戏之外再例如“莫里亚蒂”这个爱神影子队员的存在。这些属于爱神的绝对机密他不打算将其过早的泄于自己以外的第二人知。或许这些事在本·哈克看来并不算是他口中所言的投机取巧的小动作而是适当的战略吧。“哈克先生既然您有这般自信我也就不瞎操心了。请告诉我我们的第一步该做什么?”“等待。”福尔摩斯微笑着看向窗外层层浓雾笼罩下的伦敦的街道。“诺伊诺斯我们只需等待然后后制人就行。”“您认为落人队会先有所行动?”“我并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在秉持那句老话——敌不动我不动。”“那么……您心中是否已对落人方开膛手杰克的人选有所推断了呢?”华生见到福尔摩斯全然一副胜券在握之态故而才有此一问。
“是的。”福尔摩斯竖起一根手指道“第一嫌疑人自然还是那个人!”
“伦敦·华特·席格·宅”——
“8月7日开膛手杰克次作案的日子。”画家华特·席格孤坐于地下室面对着空白的画板喃喃自语着。“现在只要按照事先的约定做我该做之事就可以了。”席格拿起侧手边盘中的一粒葡萄送进口中。“我不动敌不动。呵我才没有那个时间和你们耗。”戴上手套拿起黑色的皮质手提箱站起身来扶着锈迹斑斑的楼梯栏——华特·席格向着无尽的黑夜出了。他的黑蓬马车消失在了浑厚的夜雾中为19世纪最大的凶杀剧拉开了序幕。
“深夜·白教堂·东”——
“时间到.”躲在陈尸地点旁一处小巷内的福尔摩斯和华生探头注视着外面。时为历史应然之时;地为历史应然之地。现在只等开膛手杰克出现就行。“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立动。”“哈克先生您真认为落人队会按照历史在此时此刻作案吗?”“恩信我吧。若不按照历史的轨迹出没也就无法尽早把我们引出来。落人队应知道这一点。退一步说就算他们想玩火不按常理出牌我们现在埋伏于此也无损失权当实地勘察吧。”福尔摩斯掏出一支手枪小声道。
不多时一辆黑蓬马车就径直驶了过来一具女尸被从车上抛下。马车未作丝毫停顿飞快向前奔去。“果然还是来了!诺伊诺斯你去看尸体我追车!”福尔摩斯毫不犹豫的命令道随即他就跳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沿黑蓬车的方向追去。判断全只在一瞬间;对垒却早已展开。福尔摩斯的马车是由三匹骏硕的黑鬃雄马所拉其自然倍于开膛手杰克的马车.两车刚跑过一条街区福尔摩斯就已追上了前方的黑蓬车。“碰——碰——”两声枪响黑蓬车的后轮轴被福尔摩斯打中车身失去平衡顿时仰倒在地。“没有了Jack的落人队竟愚劣至此么?”福尔摩斯跳下马车举着枪缓缓向前靠近搜的拉开车蓬迅朝内开了几枪里面的人被打成了筛子血流满身。
然而车内之人却并不是华特·席格。准确的说福尔摩斯无法认出此人是否是华特·席格——这人的脸上裹着厚厚一层白色绷带将面孔完全遮蔽活像一个木乃伊。“哼居然蒙面。不管你是不是华特·席格是不是开膛手杰克也当是落人队的一员。我先干掉一个了!”福尔摩斯伸手去揭车中人面上的绷带哪知刚揭开两三层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不是人脸而是一个包裹。“这是……黄色火药?!”火药暴露出刺鼻的气味使福尔摩斯这才现他眼前这具尸体根本就是一个假人一个体内塞满了番茄的布偶!但是这个现为时已晚:在19世纪的欧洲黄色火药只要受到碰撞其威力就等同于现在的定时炸弹.方才的翻车已使车内火药受到猛烈碰撞;现在包裹外的绷带揭开火药接触到了空气;福尔摩斯拆绷带时手碰到了早已被人安放于布偶颈部的自动弹簧装置火药再次受到碰撞——必然的结果已无可避免。轰——爆炸声在白教堂东奏响!

另一方面几分钟前华生处——
“身中三十九刀其中九刀划过咽喉的女性尸体。”华生对历史上开膛手杰克案的第一个死者其死状烂熟于心。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检视并确认这具尸体。他走近尸身蹲下来刚欲掀开女尸披散的头时女尸却动了起来!一道寒光闪过明晃晃的匕正面刺向华生。若“华生”还是《福尔摩斯探案集》中那个文弱的医生他此刻恐已命丧黄泉;幸得现在的“华生”并非华生而是名为诺伊诺斯的恐怖分子。他以极快的反应躲过了致命要害匕只插在了他的左肩上.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计了!”华生咬牙叹道。他很想以此生最快的度飞跑过去救出浓烟中的福尔摩斯。但现状并不允许:眼前这个扮作尸体的人又拔出藏于腰间的手枪朝华生射击。这个时代防弹衣尚未被明华生只好以血肉之躯尽量避开子弹。腿上和腰上连中两弹后二人纠缠在一起扭打了起来手枪在混乱中被甩到了一旁的地上。情势胶着之际二人耳旁响起了人声是警察!扮尸人见武器已不在己手警察又突然到来只好暂且放过华生夺路而逃。警察大喊着追了上去只剩下多处负伤的华生瘫倒在原地。耳边的喧嚣声逐渐模糊只有仅隔一条街区之外那爆炸后冲天的火光犹分外清晰。此刻的华生已无法再思考了。
“可恶……怎会这样的!”
“被他们先下了一成啊!”
数日后医院中。华生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福尔摩斯正躺在一旁的病床上.“哈克先生您没事吧?”“无碍。现在我们所承受的痛楚都是虚拟的。知道这一点也就不必担心什么了。”“我昏倒后半梦半醒中还一直在想……如果哈克先生您提前出局了该如何是好……这次我们实在太大意了。”“是啊幸好我留了一条后路:事前通知了苏格兰场的警察要他们及时赶到否则提前出局的人恐怕是你呢。只可惜让那个袭击你的人逃掉了。”“呵哈克先生现在还有心情讽刺我啊……对了您是如何躲过爆炸的?”华生苦笑着问。“我并没有躲过。”福尔摩斯看着身上的多处烧伤道“我只是及时逃开了爆炸的中心以一匹马为掩体才保住了命。落人们似乎并不知道这个游戏必须给人的头部或心脏以致命的打击才能致人‘死亡’。用炸弹玩爆破远不如用枪直接爆头来得实际呢。”“不过落人队的这个计划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恐是早已料定了我们埋伏的时间和地点才打出了这样一场漂亮的反制战.某个落人穿上凌乱的女装戴上假驾马车到案地。自己跳下马车后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装作尸体以麻痹你的戒心待你靠近后趁机朝你捅一刀。而他也早用一个由番茄、黄色火药和弹簧装置做成的陷阱假人充当了凶手的角色把我引开想炸死我。我听苏格兰场的人说从那匹马的尸体里检验出了类似兴奋剂的药剂成分。他应是在跳下马车之前的一到两秒就用注射器把药物打进了马的脖子才使马车能够继续极奔跑造出车中有人驾驶的假象的。”“如此精妙的计策啊……这难道全是由一个人完成的?”面对华生的问题福尔摩斯不再回答他只是默然看着天花板似陷入了沉思。
Jack明明已不在落人之中了这次的计谋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呢?难道即使在没有Jack的情况下三个落人通力合议也能想出此等奇计?呵看来不能再小看落人队我也得以最认真的状态的迎敌了。
几乎全靠运气和临时反应大难不死的二人静静躺在病床上不再对话.现在的他们无疑是处于劣势。不知过了多久福尔摩斯才又开口道:“你看清袭击你那人的长相没?”“没他披头散实在让人无法看清他的样子。”“哎这即是说我们不仅连一个敌人的身份都不知道还被敌人知道了我们是福尔摩斯和华生。呵……呵呵被他们将掉的这一军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这时一个苏格兰场的警察敲门走了进来。“啊夏洛克侦探你们醒了啊!”“恩这几天有事生么?”福尔摩斯问道。“确实如您所说生了一启命案。受害者是一名中年娼妓身中三十九刀其中有九刀划过咽喉死状极其骇人。我们是在白教堂东现她的就是三日前我们救下您二位的地方。”“果然还是生了啊……落人在向我挑衅。”福尔摩斯低吟道“案件是何时生的?”“昨天深夜。”
“比历史整整晚了两天。时间不同地点却又相同……落人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一日后·夜·辉格党(现英国自由党)旧集会地”——
“竟然被敌人占到先机了啊。”大厅上一个衣着华丽的女性语带惋惜的叹道。此人是爱德华王子的女儿莫德公主亦是现任英国女王维多利亚的孙女。1888年的她正值19岁妙龄生得非常漂亮惹人怜爱。“公主殿下这先机可不能一直被敌人占着接下来该由我们采取行动了。”身着褐色格子衫的福尔摩斯立于厅下华生也在其身侧。由于他们是身处虚拟空间故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致命伤都能很快康复恢复行动能力。“怎么还叫我公主殿下现在身边没人叫我苏珊娜就行。”莫德公主妩媚的一笑道。“不论何时我们都需谨记‘隔墙有耳’。公主你应知道我将你安插于此的目的。”福尔摩斯仍旧保持着他低沉的声音。“是我会动用皇室和政党的力量与你们充分配合的。”
不仅是苏格兰场和侦探连皇室和势力正如日中天的辉格党都一起对付落人再加上代表犯罪势力的莫里亚蒂现在可说几乎整个英国都在与开膛手杰克为敌。即使在虚拟空间也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力量这就是本·哈克的布局。三人的密谈只维持了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一切行动似已商议完毕。“好了退下吧。”莫德公主装腔作势的高声宣道。福尔摩斯和华生退出房外。
“两位这边请这是为你们备好的马车。”一位身着黑色礼服的年轻皇家执事恭敬的迎接着二人。“恩知道了。”福尔摩斯不愿多说话抬脚便上了马车。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年轻的执事嘴角微微翘起笑了。
“福尔摩斯、华生、莫德公主。爱神的三个角色确认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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