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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孚在旁边暗暗地摇了摇头,却是并未出声阻止。
祝公明依然在装哑,猛嚼鹿肉。
安小萍眼见这两位老人未作任何表示,当下也就笑了一声道:“方兄,你最好出手快一些,也好叫年纪大的人明白,年轻人并不是他所想的没有出息。”
方雪宜不笨,自然听得出来安小萍言外之意,那是要他一上来就不妨尽出绝招,也好杀杀辛柏公的骄气。
他微微一笑,道:“贤弟放心,这点明白!”
长剑一顿,向辛柏公道:“咱们要不要出洞。”
辛柏公大笑道:“不用了!”
回手在那长衫之下,掏了半天,才抓出一只短剑。
这剑长度只得一尺六七,比一般人的宝剑,要短了一尺,但退去剑鞘以后,却晶光闪闪,寒气侵人!
安小萍看得大声叫道:“好剑!”
辛柏公甚是得意地笑道:“小丫头,你看得出这剑不错,足见你还有几分眼力,只是,你可知道这支短剑叫什么名字?”
安小萍虽然瞧得出这支短剑是古物,但要叫出剑名,可就把她给问住了!
她怔了一怔,正要摇头说出自己不知,只听那宋孚用传音之术道:“安姑娘,这是越国五剑之中的第四口,名唤鱼肠!”
安小萍何等乖巧,一旦听得宋孚传音,立即沉吟了一阵,方道:“辛老,看此剑的长短,大概是鱼肠剑了!”
辛柏公呆了一呆,望着安小萍一会儿,忽然大笑道:“想不到,你这小丫头的见识,倒真的是广得很……”
他目光一转,又向方雪宜道:“鱼肠乃是春秋古物,小子,你那支剑如是凡铁,老夫就不用它了!”
方雪宜暗道:“人虽狂,但却也狂得甚有义气,他不肯用神物利器对我长剑足见此人心性并不是真的很坏!”
心中飞快地转念,口中却道:“不妨事,在下这支长剑,也是百炼精钢,鱼肠剑虽利,不一定伤得了它!”
辛柏公闻言,不自禁地看了方雪宜手中宝剑一眼,就算他眼力甚好,但也瞧不出方雪宜手中的宝剑,有何神奇,不怕鱼肠剑的锋利!
但他却不再多说,右手平握短剑,笑道:“小子,你先出手吧!”
方雪宜暗道:“他自诩剑法第一,当然不会抢先的了……”
当下一引剑诀,唰的一剑,平刺而出。
这一剑直刺而来,其中隐含十种变化。
辛柏公暗暗一惊,脱口叫道:“不错,你小子在剑法上,果然有点出息!”短剑一挥,由下而上,敲向方雪宜腕脉。
这一手倒是攻得恰到好处,无论方雪宜剑招有多少变化,手腕被制,则一切花招,都势将落空!”
方雪宜吃一惊,暗道:“这老儿的剑法,果然不差,出手招式倒是犀利得很!”
心中在想,手中长剑却是往下一沉,剑锋倏地一转,绕向辛柏公的右肘削去。
这一式变招极快,快得使辛柏公大叫一声,撤剑退了一步!
显然,辛柏公低估了方雪宜的武功,方雪宜变招又快,迫得他只有撇剑后退。
高手较剑,像这等情况出现,辛柏公按理就应罢手认输才对。
但辛柏公双目寒光乍射,大声道:“好小子,你用的可是陈希正的剑法?”
方雪宜道:“尊驾不是未曾和剑神动过手吗?怎地又认的出剑神的剑法?”
辛柏公怒哼了一声,道:“天下各种剑法,老夫都曾涉猎,区区龙行八剑,老夫自然认得出来。”
方雪宜暗道:“他口中说的只是龙行八剑,想必师祖加创的一招,他是不曾晓得了?”
一念及此,接口笑道:“尊驾既是认得出龙行八剑,想必也有那破解之法的了!”
辛柏公道:“不错,你小子可要试试!”
方雪宜笑道:“尊驾如是不愿认输,区区同意再打!”
辛柏公闻言,知道他话中含有讽刺之意,但他却故意装作不懂,呵呵一笑,道:
“小子,你如是不怕老大折了你手中长剑,再打十招八招,老夫也不反对。”
方雪宜微微一笑道:“十招八招不必,咱们再试一招便了!”
话音一落,举剑平平刺了出去。
辛柏公扬眉大笑,一挥短剑,直向方雪宜的长剑撩来,口中却说道:“口气不小……”
他下面似乎还有未曾说完的话,但因方雪宜这一招剑法的变化,与龙行八剑大不相同,使得他吃惊之下,戛然住口!
短剑狂挥,一口气连连变了七式剑法刺出。
但他却没有一式剑法能将方雪宜的剑招化解。
只觉眼前晶光乍闪,右臂一麻,方雪宜的剑尖,已在自己曲池**上点了一下。
辛柏公脸色大变,飞身倒退了三尺,人已立在洞口!
他迅快地运气调息,只觉那左臂被点的**道,并无不适之处,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鱼肠剑一转,大喝一声,道:“小子,你刚才那一招,不是龙行八剑中的招式吗?”
方雪宜笑道:“谁说不是?”
辛柏公道:“老夫说不是!”忽然一抬步,挥剑直向方雪宜刺来,口中接道:“老夫要再试试你刚才的那一招。”
方雪宜知道他不曾就此罢手,当下笑道:“尊驾不服,再试一次也好!”
宝剑一扬,平平地点出。
两人虽然只是各出一招,但这一招之中,却有着无常的变仆。
只见辛柏公短剑快如灵蛇飞舞,在方雪宜那绵密的剑网之中,不住地闪动。
但方雪宜的这一招剑法之妙,却又与辛柏公大不相同,寒光遍布石洞之内,纵使那辛柏公剑势快逾飘风,却脱不出方雪宜层层剑幕笼罩。
短剑一收,疾快地退了三步。
方雪宜这时也手腕一沉,收住了剑势,笑道:“老前辈承让了。”
呛啷一声,寒光顿敛,长剑已然还鞘!
辛柏公收起短剑,抱拳道:“老弟,你这一招剑法,可当得武林第一招之誉,不知是什么剑法?”
方雪宜笑道:“龙行九剑!”
辛柏公闻言,呆了一呆道,“龙行九剑?还是剑神的剑法?”
方雪宜笑道:“不错!正是先师的剑法!”
辛柏公忽然一怔,大声道:“你……师父是陈希正?他莫非死了?”
方雪宜道:“先师在数月之前仙去了!”
辛柏公摇头道:“奇怪啊!”
方雪宜皱眉道:“老前辈不信吗?”
辛柏公道:“正是有些儿不信,令师年纪,比老夫少了二十左右,他怎会先死了呢?”
方雪宜脸色一黯,低叹道:“家师之死,乃是因为遭人暗算之故!”
辛柏公两眼一翻,摇头道:“那就更稀奇了!”
他语音一顿,接道:“别人如是受了他人暗算,老夫也许会相信,如说连剑神也会中人暗算,老夫却是不信!”
方雪宜幽幽地叹息道:“老前辈不信,也是没有办法,但先师确是因此而死,不过……”
辛柏公大声道:“不过什么?”
方雪宜道:“不过先师受人暗算之事已然有十多年了!”
辛柏公道:“老夫似乎未曾听人说过?”
方雪宜道:“先师为了不敢让五魔知晓,所以,一直极力隐瞒此事!”
辛柏公道:“原来如此,但不知剑神是受了什么暗算?你小子查出来了吗?”
方雪宜道:“没有!”
辛柏公沉声道:“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人子弟,怎可连师父的仇家都不查明呢?”
方雪宜抱拳道:“老前辈,不是晚辈不查,而是……而是……这事已由师叔一口应承了!”
辛柏公愣了半晌,道:“你还有一个师叔?剑神几时有了同门兄弟,他是哪一门武林高人?”
方雪宜沉吟道:“这个……晚辈暂时却不便说将出来,尚望前辈原谅!”
辛柏公倒也未曾追问,笑了一笑,接道:“老弟,你刚才点了老夫曲池**的那一招剑法,当真是龙行剑法?”
方雪宜道:“晚辈说的乃是实话!”
辛柏公闻言,低头沉吟了一阵,又仰面想了想,这才注目问道:“可是你师父教你的?”
他这一问只把安小萍问得笑了!
辛柏公盾一皱,怒道:“你笑什么?”
安小萍依然笑着接道:“笑你!”
辛柏公道:“笑着老夫何来?”
安小萍道:“方大哥既是剑神的弟子,他的剑法,自然是剑神所教的了!你这么问,岂不可笑?”
辛柏公冷哼道:“丫头,老夫问的自有道理,不信你何不听听方老弟怎生回答?”
安小萍笑道:“不错,晚辈正要听听方大哥怎么说!”
方雪宜这时却抱歉地向安小萍一笑道:“兄弟,这一招剑法,果然不是我师父教的!”
安小萍呆了一呆,道:“真的不是剑神所授吗?”
方雪宜道:“不是!”
他语音微微一顿,接道:“这一招剑法,乃是我那师叔所传授!”
辛柏公脸色一变,大声道:“老弟,这招剑法是你师叔传授的吗?”
方雪宜道:“正是在下师叔所授!”
辛柏公道:“也是龙行剑?”
方雪宜道:“同为师祖弟子,自然也是龙行剑了!”
辛柏公摇头道:“奇怪啊!”
安小萍两眼一翻,道:“奇怪什么?”
辛柏公笑道:“剑神的剑法,竟然不如他的师弟,未免叫人意外得很!”
第三十回意外惊喜
方雪宜微微一笑道:“你老不用奇怪,这一招剑法,乃是在下师祖晚年所研创,先师不知,那也不足为奇了!”
辛柏公抓了抓头,道:“老弟,照你眼下的武功看来,已然是青出于蓝而用胜蓝的了!”
方雪宜闻言一震,忙道:“在下才智有限,怎敢和先师相提并论!”
安小萍这时目光在宋孚身上一转,笑道:“辛老公公,哑巴前辈要你做的事,你应允不应允啊!”
辛柏公双眉一皱,看了那祝公明一眼,道:“黄兄于我有大恩,老夫如是不允,那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吗?”
长长吁了一口气,接道:“姑娘,如是你懂得哑语,请姑娘告诉黄兄,老朽应允了!”
安小萍忍不住拍手笑道:“这个不用你老耽心了……”
话音一落,只见她向着祝公明指手划脚,叽哩咕咕做了半天手势,好似在向哑丐说明什么?
其实,主雪宜等人心中明白,她这等手势,休说祝公明不懂,只怕举世的哑巴也无人知晓她讲的是什么!
但祝公明却装作会意之状,点了点头,咿咿唔唔地哼了几声!
安小萍格格地笑了一阵,向辛柏公道:“辛老,你打算几时履行允诺?”
辛柏公道:“这个……老朽尚有一点事儿,要三五天方能办好,至迟五天,老朽再来此如何?”
安小萍看了方雪宜一眼,道:“方大哥,来得及吗?”
方雪宜暗道:多上一个帮手,那也没有什么不可……当下微微一笑,接道:“来得及!就请辛老五日之后,去至少林寺中相聚便了!”辛柏公扬了扬眉,向洞中众人略一抱拳,道:“老朽告辞了!五日之后,老朽定当赶来少林……”
蓦地转身,出洞而去。
安小萍叫了一声,道:“辛老慢走,恕晚辈不送了!”

辛柏公已出了石洞,但口中却道:“姑娘不用客气,五日之后,老朽定会起来!”
余音渐沓,显然他已下山而去。
憋了半天不能说话的祝公明,这时大大地吐了一口气,笑道:“这老儿再不走,可要把老夫给闷死了!”
宋孚笑道:“闷死事小,老偷儿可想不出日后你们再要碰上,又能拿什么话圆其说啊!”
祝公明一怔道:“日后还要碰上吗?”
宋孚道:“当然那老怪物不是还要来吗?”
祝公明笑道:“他来他的,老夫不跟他照面,那就不结了吗?”
宋孚笑道:“怎么可能?你不是也要下山吗,你莫非忘了答应过安姑娘的话啊!”
祝公明闻言呆了一呆,道:“这……老夫倒是忘记了!老偷儿,你说这要怎么办?”
宋孚道:“我怎么知道!”
祝公明大声道:“你不知道,谁知道?这麻烦找来,可是大了!”
宋孚笑道:“这是你自己我的,怪谁?不过老夫倒是有一个说法,只不知你老儿愿不愿意!”
祝公明道:“什么办法?”
宋孚道:“改头换面,莫再这等装束!”
祝公明道:“你要老夫怎失打扮?”
宋孚道:“穿得干净一些,叫那老怪物认不出来!”
祝公明道:“瞒得了那怪物吗?”
宋孚道:“当然瞒得了!”
祝公明无可奈何地摇头道:“只要能瞒得了那个老怪物,老夫只好改扮一番了!”
宋孚笑道:“其实,你老儿早该穿得干净一些了,也免得让人当真把你当作了丐帮的子弟啊!”
祝公明笑道:“不要紧,霍鸣风如果认我作他师叔,也无不可。”
笑声一敛,接道:“宋兄,那老怪物五天之后必来,但老夫却最快要等九天,到时如是彼此不再碰面,那可是最好没有,但愿宋兄想个法子,要方老弟将老怪物支遣离去,你看如何?”
宋孚笑道:“这可办不到了!”
祝公明道:“为什么办不到!”
宋孚道:“你没有听到安姑娘说的吗?那老怪物此后可能得随时守在方老弟的身边啊!”
祝公明皱眉道,“非见面不可了?”
宋孚道:“不但非见面不可,而且,还得长日相聚呢!你老儿最好是赶快换换衣服,去把头发整理一下吧!”
祝公明沉吟了一阵,苦笑了一笑,道:“老偷儿,如此说来,老夫是无法不与那老怪物常常见面的了!”
宋孚道:“不幸正是如此!”
祝公明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好吧,老夫明日下山一行,买几件衣物便了!”
宋孚道:“你老儿如是不便下山,老夫代你跑一趟登封,也无不可!”
祝公明道:“不必了!老夫还要洗头呢。”
方雪宜这时站起身到洞口,看了看天色,大声道:“宋老,咱们该回寺去了!”
安小萍随在他身后,探头向洞外打量了一眼,笑道:“是啊,天都快黑了!”
宋孚一跃而起,大声道:“祝兄,这鹿脯够你今晚吃的了,咱们明晚再来,但愿你已换了装束!”
祝公明道:“老夫除非跟那老怪物打架,否则老夫岂有不换衣衫之理……”
说话间,宋孚也起身出了山洞。
三人回转少林,已是黄昏过后。
霍鸣风等人,似是正在为三人半天不知去向着急,眼见三人回来,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方雪宜见到了入云掌门人,忍不住问道:“掌门人,晚辈那郑大伯,近日可有消息?”
入云大师摇头道:“没有啊!”
入云大师微微一笑接道:“小施主,老衲早已派人去了!不过,已然有了这么多天,还不见回转,老衲只怕比小施主还要耽心呢!”
方雪宜听得一怔,道:“掌门人早已派人去了?”
入云大师笑道:“小施主为了本寺之事,费心费力,本寺为小施主稍效奔走那也应该的啊!”
方雪宜忽然觉得心中大为惭愧,暗道:“我是错怪了他们。”当下连忙抱拳道:
“有劳掌门人费心,晚辈只好日后再图报答了……”
入云大师道:“小施主好说,老衲感激小施主的可更多呢?”
说话之间,只见那入圣大师,匆匆忙忙地打外面闯了进来,一见方雪宜,便道:
“小施主,那太室峰上出现了二位老人,你和安施主可曾见到了?”
方雪宜不禁在心中暗笑,忖道:少林的高僧,似是也被五魔头吓破了胆了……,但他口中却道:“见到了!”
入圣大师道:“那人可是毒大夫?”
方雪宜道:“不是!”
入圣大师皱眉道:“奇怪,那恶孔明曾说在那童于奇之前,起来少林寺的,他怎地未曾在嵩山地带现身呢?”
方雪宜笑道:“也许那毒大夫故作此言,惑人听闻的吧!”
入圣大师道:“小施主,那峰顶之上的老人,不知小施主可知是何人?”
方雪宜笑道:“那位老人,乃是‘天台樵叟’祝公明前辈!”
入圣大师一怔,道:“祝老施主?”
安小萍笑道:“不是他还有谁?不信你可问问宋老!”
宋孚笑道:“祝老怪隐身太室峰,已然很久,怎的大师的门下,就没有人发现呢?”
入圣大师呆了一呆,道:“这个……”
他转头向入云掌门人,沉吟不语。
入云掌门人长叹一声,道:“老施主,本寺弟子虽然身在武林,但禅规甚严,少室之外,他们未奉谕令,从来不敢前去,那祝老施主虽然住在山上甚久,但因本寺子弟无人前去,自是不知晓的了!”
显然他这是藉词掩饰,少林寺没落老大之态,就在这几句话中,表露无遗。
宋孚闻言,只是笑了一笑,道:“祝老住在嵩山,对于贵寺倒也没有什么不利,大师不用挂在心上了!”
语音一落,他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接道:“掌门人,有一件事,老偷儿一直忘记了向你请教,那华山和昆仑的两位长老以及与老偷儿同来的‘飞龙无影”朱皓,怎的这此日子未曾见到?”
经他一提,方雪宜也觉出不对,那华山“黄衫叟”董千里,昆仑“寒梅剑客”肖飒二人,明明是说要前来少林,怪的是自己等抵此,却是未曾见到他们。
还有那朱皓,不知怎地也未见到!
入云大师双眉深锁,沉吟了一会,道:“他们已然离去了。”
宋孚一怔道:“走了!”
入云大师道:“不错,三位施主都已离去了!”
宋孚大为不解,目光在霍鸣风身上一转,道:“霍兄,这事叫兄弟好生不解……”
霍鸣风笑道:“宋兄,他们离去,那倒是事实,只因兄弟在少林还见到了他们。”
宋孚道:“他们去了哪里?”
霍鸣风回头看了入云掌门人一眼,道:“这个……老朽不便说将出来。”
方雪宜甚是奇怪,接道:“为什么啊!”
霍鸣风道:“其中关系到一桩极大的机密,老朽不说,实有不得已的原因……”他语音一顿,妾道:“但如果入云大师愿意说出,老朽倒也不反对!”
这位丐帮的帮主,居然如此不愿担当责任,显然是别有原因,否则,岂不是对他的为人,大大地不适合吗?”
方雪宜呆了一呆,暗道:听他这等吞吞吐吐,其中必是有了甚大的原因了……
寻思之间,只听得入云大师道:“宋施主,那朱施主等三位,目下甚是安全,施主不用放在心上,时机一到,老衲自会告知他们去向!”
宋孚略一迟疑,道:“其实,他们去了何方,老偷儿也相信不会有什么危险,大师既是不便说出,那就算了!”
语音一顿,大笑了一声,接道:“掌门人,不日之内,贵寺可能又来一位怪客,不知掌门人高兴不高兴?”
入云大师被他笑得一怔,合十道:“什么怪客?可是那五大魔主又请出了什么绝代的高人出山来了吗?”
宋孚摇摇头道:“不是!”他话音微微地顿了一顿,看了方雪宜一眼,笑道:“那位怪客,乃是为了方老弟而来!”
入云掌门脸上神情大为和缓,笑道:“既是为了方施主而来那不会是对头的人了!”
宋孚道:“不错,只是……这个老怪物可是别人惹不起的人物啊!”
霍鸣风闻言,皱眉道:“宋兄,你别卖关子好不好?口口声声那个老怪物不好惹,但不知他究竟是谁?”
宋孚笑了一笑道:“霍兄,此人是谁?老偷儿说了出来,只怕你老哥的心中要大吃一惊了!”
霍鸣风大笑道:“怎么会?”
宋孚道:“一定会!”他神秘地笑了一笑,接道:“霍兄,你还记得你那位师叔黄大侠吗?”
霍鸣风道:“黄师叔乃是兄弟长辈,焉有记不得之理?但他老人家业已撒手尘世多年了啊!”
宋孚笑道:“黄大侠仙去,老偷儿知道!”
霍鸣风苦笑道:“既是宋兄知道,忽然提起兄弟黄师叔,那又为了什么?”
宋孚笑道:“霍兄,黄大侠在世之日,可曾对你说过,他在那泰山南天门,暗中相助过一位武林怪人?”
霍鸣风闻言,脸色一变,道:“辛……柏公吗?”
敢情,那哑丐对他说过此事!
宋孚笑道:“不错,正是那武林一怪辛老儿要来!”
结果,不但霍鸣风用上变色,连入云大师,也露出不安的神态,合十道:“辛老施主大名,老衲久已耳闻,据说他为人行事,怪诞不霸,是非善忽之念,只在他自己喜怒之中,他前来少林,不知找寻方施主又为了何事?”
宋孚笑道:“掌门人可是不大欢迎他来此吗?”
入云大师纵然心中有一千个不欢迎之意,但碍在方雪宜的面上,却也为能说出,只讪讪地合十道:“老衲不敢,不过……这位老施主喜怒无常,甚是不好应付,他来了之后,咱们可得小心些说话才好!”
宋孚笑道:“掌门人倒是仔细得很,不过,据老夫所知,那辛老儿此番前来,倒是规矩得很了!”
他看方雪宜一眼接道:“方老弟年纪虽然不大,那辛老怪对他却是十分尊敬,只要有方老弟在此,谅那辛柏公也不敢做出什么任意胡为的事来。”
霍鸣风怔怔地道:“宋兄,你说了半天,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传闻之中,辛柏公早已死去,今日听你说来,他不但没有死,而且……似是还活得很健壮啊!”
宋孚笑道:“他本来活得很健壮嘛!”
霍鸣风道:“宋兄,到底那辛老怪来此为了什么?”
敢情他对辛柏公甚是忌讳,是以一再追问原因。
宋孚笑道:“霍兄,你这等喋喋不休地追问,可是昔日你得罪这位老怪物吗?”
霍鸣风摇头道:“没有,不过,本帮与他,却是有过一些小小的误会而已!”
宋孚大笑道:“我说呢!果然你是心中有鬼啊。”笑音一顿,接道:“不过,这一回你大可放心,那辛老怪来此之后,不但不会再跟你算旧帐,只怕还要给你带来不少的好处呢!”
霍鸣风意外地一怔道:“怎么可能?那辛老怪只要不记当年先师与他的误会,兄弟就当真感激不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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