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开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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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想雨川不适合再呆在帝都了转头看向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的爷爷,父亲开口说道。“嗯,你帮他安排一下,等他上养好就送他走吧!”,爷爷深深看了冰雨川一眼,转身离开,“冰城,你过会儿来书房找我。”父亲抱起雨川,母亲和姐姐雨梦扶着二哥也离开走向他们的别苑。一进房间,母亲就焦急跑过来问父亲,“雨川怎么样了,他不会有事吧?”不是母亲对他偏心,其实二哥受的都是皮肉伤,加上他原本就很好的身体素质,现在不用人扶也能自己站着了。“他没什么大碍。”母亲显然不满意父亲的答案,“你真的要送雨川走吗?”大姐和二哥也看向父亲,显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等我回来再说吧,雨梦,陪你弟弟去找家族牧师治疗一下,恩,还是算了,你用水系魔法先帮他稍微处理一下吧。”“嘿嘿,今晚家族牧师可有的忙了。”二哥幸灾乐祸的笑起来,不想牵动脸上的伤口,又疼得他直叫。
父亲一个人缓缓地走在前往爷爷书房的小径上,爷爷的书房在冰府的最深处,那里是冰府的两个禁地之一,看似一路上没有什么守卫,呵呵,也许你刚踏上这条路全身就被看透了。各处隐藏的暗哨和魔法陷阱绝对让刺客和飞贼无处下手,当然那先圣级高手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父亲脸上依旧一片平静,但他略微凌乱的脚步可以看出他心头的犹豫。刚才雨川的爆发真的让他吃惊了,他无法想象一个从来没有修炼过的人能释放出那么强的的力量,凝固空间,哪可是大剑师才有的实力啊。
当父亲出现在书房门前的时候,“进来吧。”房里传来爷爷的声音。对爷爷这种能力,父亲显然一点也不吃惊,笑话,剑圣的实力是不可揣测的。爷爷的书房只燃着几盏灯,似乎显得有些阴暗了,虽名为书房却一本书也没有,简朴,简朴的只有一把插在爷爷面前的剑,泛着幽光,浓烈的寒气直扑父亲面门,以他现在的实力也仅仅能抵御而已,还记得第一次来,在这把剑的寒气之下只坚持了一刻钟而已。
爷爷似乎没看见父亲的到来,用手缓缓扶过剑身,自顾自地开口说道,“还记得十年前这把剑颤抖了一夜,外面打着雷,却落着冰。现在想来是天降异象,神兵朝服啊,纵然是他的降临引发天象,可是有何等神器能让冰绝神剑朝服呢?”说完也不等父亲回答,抬起头来看着父亲,“冰城,你生了个好儿子啊。”“父亲,到现在还没能驾驭冰绝吗?”“驾驭它,难啊,数千年了,也只有立宗之主能真正驾驭它。”“真的要送雨川走吗?”父亲看着爷爷的眼睛,艰难地问道。“冰城,你犹豫了,难道你觉得我能护的了他,或者你能?别忘了火凤那个女人是多么的不择手段,要是让她这道我们家族出了一个二十年后能威胁到她的村在,雨川这个孩子只能夭折了,哎!要是今晚没有暴露多好啊,算了,后悔是没有用的。”“我知道了父亲,明天我就安排人送雨川离开,对外就宣称…他今晚重伤不治了吧。”“恩,还有,林娜那边你好好劝劝她,将来会有机会再见到雨川的,其它的你去办吧。”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父亲轻轻地告退了。
泛黄的灯光折射在母亲苍白的脸颊上,浮上了一抹病态的黄晕,两颗闪着五彩荧光珍珠似地眼泪悄悄在她脸上滑过,滴落在冰雨川干涸的嘴唇上,“雨川,是妈妈对不起你,出生五年才能像正常人一样发出声音,造成你孤僻冷淡的性子,而且还给了你一个没有属性的身体,让你被别人当废物嘲笑。大嫂说的对,是我的错。”母亲凝视着儿子的脸,原来在她心中埋藏了这样深的愧疚。“林娜,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我们的儿子不是废物,还是我冰家千年不遇的天才。正是因为他的潜力,所以我们不得不送他走,这是对他的保护,相信我琳娜,会有再见到儿子的一天的。”父亲看着心爱的女人那蹙起的黛眉,脸上涌起的是无尽的温柔,还有浓浓的愧疚。他何尝不想把儿子留在身边,十年父子情,岂是一夕能割舍的,也许分离就是永别。

父爱总是那么无声,冷俊的外表下,掩藏着怎样火热的心。也许这几年雨川让他失望到伤透了心吧,只有父亲看着他时眼中偶尔闪过的失落才能看出他那望子难成龙的悲哀,或许在这样的家族,亲情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爱了。
“什么时候送雨川走?”母亲期待得望着父亲,“明天一早。”父亲偏过头去不忍看到母亲的眼神。“我知道了,让我再陪他一夜吧。”母亲轻轻地彷佛在自言自语一样。
父亲深深地看了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雨川一眼,掉头走出了房间。
演武厅里,父亲疯狂地舞着手中的利剑,冰冷的剑,凌厉的剑气射的大厅一片狼藉。“铿”得一声,断剑悲鸣,深深地底,父亲双手握着剑刃,猩红的血液沿着剑身缓缓滑落,“什么大陆最年轻的准剑圣,我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琳娜,雨川,对不起。”低沉的声音从父亲口中吐出,幽冷的恨意和浓浓的愧疚。
第二天清晨,冰冷的月光还在大地上徘徊,整个帝都寂静地就像远古的兽。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已经出了城门,驶向了遥远的东方,赶车的是一位衣着简朴的马夫,年过四旬的他为冰府赶了一辈子的车。离开城门的时候他眷恋得看了一眼帝都,这或许是她这一首最后一次看到这古老宏伟的城市了吧!临行前大将军的话犹在耳旁,“带着他去东方青木帝国的海边,隐姓埋名,他生你生,他亡你亡。”
意识渐渐回到了体内,怎么感觉身体摇摇晃晃的。我不是昏迷了吗,对了二哥他没事吧,冰雨川怎么睁不开眼睛。身体像回到了出生前的那段时间,的感觉布满全身,恩,怎么有雷电在刺激着我的皮肤,血肉,经脉,还有骨骼,全身的细胞都在雷电的刺激下缓缓生在着,身体强度的变化简直能清晰可观。对了,我的最后一击怎么会有那么大威力,哪时候突然出现的雷电力量是哪儿来的,哎!想不通。头又有点晕了,接着他又倒头昏迷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冰雨川浑浑噩噩又醒过来几次,意识越来越清晰,他知道每过一段时间都有个人给我喂些流体食物,让身体不会缺乏能量,而雷电的力量也随着冰雨川的渐渐苏醒越来越弱了。
冬天,阳光照在人的身上都那么寒冷,风夹杂着惨烈的气息一遍一遍地吹着。这天冰雨川终于完全苏醒了,他慢慢尝试着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面,里面条件还是很不错的,身下的鹿茸毛毯躺着很舒服。轻轻敲了敲车门,马车过来一会就停下来了。一个马夫一样的中年人打开了车门,他的手指骨节粗大,右手掌有明显的老茧,很明显是一个用剑高手。“少爷,你醒了吗?”他的声音有些淡漠,就想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我吗这是去哪儿,已经离开家族了吗?”冰雨川虚弱地问道。“是的,我们已经离开快十天了,正在往青木帝国赶,按照现在的速度再有半个月就能到了,然后我们会去大海。”“哦,哪继续赶路吧!”他挥挥手十一他可以离开了。
终于离开家族了吗,为什么有一点不舍,脑中还会有他们的影子,这不正是我要的自由吗?冰雨川兀自想着。“哦,对了,少爷,这是夫人让我给你的一封信。”马夫突然出现给了他一张字条:雨川,妈妈对不起你,要让你远离家族,虽然妈妈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你父亲是为了保护你,孩子,你自己要好好保重,等时机到了妈妈一定会接你回来的。再见了,我的孩子。
再相见吗?哪得看缘分了,遥遥无期的缘分。
车外风依旧在咆哮着,冰雨川紧了紧衣服,那张字条呗他轻轻收在衣服里,冷冷的贴在身上,冷得他心头有点发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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